第13章 亲手送她上黄泉
她凄厉的诅咒如同惊雷，生生劈裂了祁煜的心，鲜血淋漓。
“许姜儿……”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，可眼前都被鲜血覆盖，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赤红色。
他反复乱抓，才触到了许姜儿的手。
许姜儿笑的越发哀绝，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南宫陌的身影。
“阿陌，是姜儿对不起你啊！阿姜来给你赔罪了！”
音落，她闭上眼，狠狠地挥开祁煜的手，永坠阎罗。
……
“不……”
祁煜肝胆俱裂的吼，猛然坐了起来，目之所及，竟是他熟悉的寝宫。
冷汗岑岑而下，他疲惫的扶了扶额，刚才好像是做噩梦了！
可他的心，为何会如此之痛？
好像真实经历过一般，想到这，他的心，竟隐隐不安起来。
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！
有个倩影自门口款款而来，祁煜抬头看去，竟是宋雨容。
宋雨容见他醒来，脸上漾出如花的笑容，急忙吩咐门口守候的太监。
“皇上醒了，快叫太医来。”
容景湛听到太医两个字，蹙了蹙眉。
还未及开口，宋雨容急忙握住了他的手，一脸深情，“祁煜哥哥，你昏迷了半个月，终于醒了！这半个月来，可担心死雨容了，臣妾多怕你醒不过来。”
宋雨容边说变抹泪。
祁煜听到昏迷半月这四个字，心里一紧，“朕昏迷半月？”
宋雨容抬眸，泪眼汪汪的瞧着他，“嗯，祁煜哥哥，你忘了！半月前，许姜儿生产后不久，你去看她，结果被她下毒，差点没命的事？”
祁煜闻言，脑袋嗡的一声，像要炸裂一般，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迅速涌进他的脑海，最后聚拢，拼凑出一副副完整的画面。
他看见自己中毒吐血，视线模糊，宫中出来刺客……
最后画面定格在许姜儿狠狠挥开他的手，从他眼前坠落……
意识瞬间回还，他猛地攥住宋雨容的手，带着颤音问，“许姜儿呢？
宋雨容听到许姜儿三个字，含泪的眸子暗了暗，最后垂眸。
见她不语，祁煜的心如同火烧一样难受，扣住宋雨容的手，越发紧了。
“说啊！”他森然地盯着她，声音得到暴喝的高度，如同一直发狂的野兽。
宋雨容被他吓到，浑身一抖，只能极力隐忍胳膊上的痛楚，低低回答，“她……她死了！”
“她……她死了？”祁煜不可置信的呢喃。
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，轰然崩裂，扣住宋雨容的手，无力的滑落。
许姜儿……她怎么就死了？
一个如此坚强倔强的女人！
一个不惜亲手下毒，要毒死他的女人！
他都还好好的在这里，她怎么就死了呢？
此时此刻，他的心像被雷生生劈裂，那条缝隙，在一点点裂开，有一种名为悲伤的东西在里面泛滥成灾。
溢出心口，鲜血淋漓，痛彻心扉！
不知不觉间，眼泪竟流了出来，祁煜死灰一样的脸，憋了半天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。
“她……她的……她的尸体在哪？”
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
他要亲眼见到她的尸体才甘心。
宋雨容见他如此，心里早已妒火中烧。
但表面依然装出一副哀伤同情的表情，“臣妾当时听闻消息赶到时，正好看到她挥开祁煜哥哥你的手，坠入宫里的那条河之中。而祁煜哥哥你，因为毒发，昏了过去。后来臣妾发现原是她联合了南宫陌的旧部要杀你，还好臣妾带去的护卫，及时消灭了那群叛军，臣妾后来也派人去河里打捞尸体，但都无果，大概是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！”
“冲走了？”
祁煜悲伤呢喃，趔趄的下了龙榻，往门口走去。
宋雨容无奈，只能跟上，“祁煜哥哥，你去哪？”
祁煜没有理她，只顾往前走。
“祁煜哥哥，你的身体，还未完全恢复，不能受寒。”宋雨容在身后苦口婆心的劝。
祁煜依然不理，一路趔趄地走到了冷宫。
走到了那日案发的地方，最后在许姜儿坠落的地方伫立。
看着湍急的河流，他难以想象，已经奄奄一息的许姜儿，坠河之后，还有生的希望吗？
正常人都知道，没有可能了。
想到这，祁煜抬起他那双手，指尖微颤。
是这他这双手，亲自送她上的黄泉路，是他……
一切都是他！
他的手，越发颤抖地厉害，悲哀自眸中一点点流泻。
“祁煜哥哥……”宋雨容握住他发颤地手。
仿佛看出来他的悲伤，她柔声劝说，“祁煜哥哥，是她要毒杀你在先，给南宫陌报仇。你当时看不见，以为她是刺客，根本就不是有意的。她的死，是她咎由自取，与人无由，你不必内疚。”
“可她终究是死在朕的手上。”想起惜日许姜儿的笑颜，祁煜的心更痛了！
“可是，她若不死，就是你死，连老天都看不过去，所以才没有让她的奸计得逞。”
“别说了！朕不想听。”祁煜脸色苍白，转身离开。
宋雨容看着祁煜萧条的背影，水眸漫上一层狠厉。
从什么时候起，祁煜竟这么关心那个贱人了！
还好她当时设局，逼迫许姜儿给祁煜下毒，让祁煜误会，成功除掉了她。否则留她在宫中，真是后患无穷。
想到这，宋雨容心里划过一抹确幸，小跑的追了上去，扶住祁煜。
“祁煜哥哥，太医之前说，你体内的残毒未清，还是让太医在看看。”
回到寝殿之后，太医已经等在那里，见祁煜满脸苍白的进来，赶紧上前行礼。
“臣见过皇上，娘娘！”
“平身吧！”祁煜叹了口气，坐在床榻旁，有些胸闷气短。
“太医，你之前说皇上龙体余毒未清，现在皇上醒了，你赶紧看看吧！”
“是……”
太医连忙上前，卷起祁煜的袖子，认真把脉。
“皇上，经过这两天娘娘细心照顾，你体内的残毒已经排的差不多了，臣在开两幅药服给您服下，就可彻底痊愈了！”
太医说完，就开了药。
正要命人去熬时，宋雨容打断他道，“这药，一直都是本宫在熬，这两天，还是由本宫去吧！”
音落，她瞧向祁煜，寻求他的意见。
祁煜感激地看着她，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宋雨容露出一个温柔地笑，随即熬药去了！
大概过了一个时辰，她满心欢喜的捧着熬好的汤药回来，到祁煜的寝殿门口后，听到里面的对话。
她蓦然顿住了脚步，脸上娇媚的笑容，随即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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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姜儿……”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，可眼前都被鲜血覆盖，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赤红色。
他反复乱抓，才触到了许姜儿的手。
许姜儿笑的越发哀绝，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南宫陌的身影。
“阿陌，是姜儿对不起你啊！阿姜来给你赔罪了！”
音落，她闭上眼，狠狠地挥开祁煜的手，永坠阎罗。
……
“不……”
祁煜肝胆俱裂的吼，猛然坐了起来，目之所及，竟是他熟悉的寝宫。
冷汗岑岑而下，他疲惫的扶了扶额，刚才好像是做噩梦了！
可他的心，为何会如此之痛？
好像真实经历过一般，想到这，他的心，竟隐隐不安起来。
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！
有个倩影自门口款款而来，祁煜抬头看去，竟是宋雨容。
宋雨容见他醒来，脸上漾出如花的笑容，急忙吩咐门口守候的太监。
“皇上醒了，快叫太医来。”
容景湛听到太医两个字，蹙了蹙眉。
还未及开口，宋雨容急忙握住了他的手，一脸深情，“祁煜哥哥，你昏迷了半个月，终于醒了！这半个月来，可担心死雨容了，臣妾多怕你醒不过来。”
宋雨容边说变抹泪。
祁煜听到昏迷半月这四个字，心里一紧，“朕昏迷半月？”
宋雨容抬眸，泪眼汪汪的瞧着他，“嗯，祁煜哥哥，你忘了！半月前，许姜儿生产后不久，你去看她，结果被她下毒，差点没命的事？”
祁煜闻言，脑袋嗡的一声，像要炸裂一般，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迅速涌进他的脑海，最后聚拢，拼凑出一副副完整的画面。
他看见自己中毒吐血，视线模糊，宫中出来刺客……
最后画面定格在许姜儿狠狠挥开他的手，从他眼前坠落……
意识瞬间回还，他猛地攥住宋雨容的手，带着颤音问，“许姜儿呢？
宋雨容听到许姜儿三个字，含泪的眸子暗了暗，最后垂眸。
见她不语，祁煜的心如同火烧一样难受，扣住宋雨容的手，越发紧了。
“说啊！”他森然地盯着她，声音得到暴喝的高度，如同一直发狂的野兽。
宋雨容被他吓到，浑身一抖，只能极力隐忍胳膊上的痛楚，低低回答，“她……她死了！”
“她……她死了？”祁煜不可置信的呢喃。
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，轰然崩裂，扣住宋雨容的手，无力的滑落。
许姜儿……她怎么就死了？
一个如此坚强倔强的女人！
一个不惜亲手下毒，要毒死他的女人！
他都还好好的在这里，她怎么就死了呢？
此时此刻，他的心像被雷生生劈裂，那条缝隙，在一点点裂开，有一种名为悲伤的东西在里面泛滥成灾。
溢出心口，鲜血淋漓，痛彻心扉！
不知不觉间，眼泪竟流了出来，祁煜死灰一样的脸，憋了半天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。
“她……她的……她的尸体在哪？”
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
他要亲眼见到她的尸体才甘心。
宋雨容见他如此，心里早已妒火中烧。
但表面依然装出一副哀伤同情的表情，“臣妾当时听闻消息赶到时，正好看到她挥开祁煜哥哥你的手，坠入宫里的那条河之中。而祁煜哥哥你，因为毒发，昏了过去。后来臣妾发现原是她联合了南宫陌的旧部要杀你，还好臣妾带去的护卫，及时消灭了那群叛军，臣妾后来也派人去河里打捞尸体，但都无果，大概是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！”
“冲走了？”
祁煜悲伤呢喃，趔趄的下了龙榻，往门口走去。
宋雨容无奈，只能跟上，“祁煜哥哥，你去哪？”
祁煜没有理她，只顾往前走。
“祁煜哥哥，你的身体，还未完全恢复，不能受寒。”宋雨容在身后苦口婆心的劝。
祁煜依然不理，一路趔趄地走到了冷宫。
走到了那日案发的地方，最后在许姜儿坠落的地方伫立。
看着湍急的河流，他难以想象，已经奄奄一息的许姜儿，坠河之后，还有生的希望吗？
正常人都知道，没有可能了。
想到这，祁煜抬起他那双手，指尖微颤。
是这他这双手，亲自送她上的黄泉路，是他……
一切都是他！
他的手，越发颤抖地厉害，悲哀自眸中一点点流泻。
“祁煜哥哥……”宋雨容握住他发颤地手。
仿佛看出来他的悲伤，她柔声劝说，“祁煜哥哥，是她要毒杀你在先，给南宫陌报仇。你当时看不见，以为她是刺客，根本就不是有意的。她的死，是她咎由自取，与人无由，你不必内疚。”
“可她终究是死在朕的手上。”想起惜日许姜儿的笑颜，祁煜的心更痛了！
“可是，她若不死，就是你死，连老天都看不过去，所以才没有让她的奸计得逞。”
“别说了！朕不想听。”祁煜脸色苍白，转身离开。
宋雨容看着祁煜萧条的背影，水眸漫上一层狠厉。
从什么时候起，祁煜竟这么关心那个贱人了！
还好她当时设局，逼迫许姜儿给祁煜下毒，让祁煜误会，成功除掉了她。否则留她在宫中，真是后患无穷。
想到这，宋雨容心里划过一抹确幸，小跑的追了上去，扶住祁煜。
“祁煜哥哥，太医之前说，你体内的残毒未清，还是让太医在看看。”
回到寝殿之后，太医已经等在那里，见祁煜满脸苍白的进来，赶紧上前行礼。
“臣见过皇上，娘娘！”
“平身吧！”祁煜叹了口气，坐在床榻旁，有些胸闷气短。
“太医，你之前说皇上龙体余毒未清，现在皇上醒了，你赶紧看看吧！”
“是……”
太医连忙上前，卷起祁煜的袖子，认真把脉。
“皇上，经过这两天娘娘细心照顾，你体内的残毒已经排的差不多了，臣在开两幅药服给您服下，就可彻底痊愈了！”
太医说完，就开了药。
正要命人去熬时，宋雨容打断他道，“这药，一直都是本宫在熬，这两天，还是由本宫去吧！”
音落，她瞧向祁煜，寻求他的意见。
祁煜感激地看着她，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宋雨容露出一个温柔地笑，随即熬药去了！
大概过了一个时辰，她满心欢喜的捧着熬好的汤药回来，到祁煜的寝殿门口后，听到里面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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