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6章 厚顏無恥
沒高興多久，宋徽宗突然感覺有些尷尬，
他原本氣勢洶洶而來，想要找寧策的毛病，藉機發作，懲罰寧策，
結果到了這裡，才發現寧策做的，完全沒錯，
豬肉降價，是非常正常的市場行為，
完全不是自己之前想象，
寧策賠錢賣豬，討好老百姓，收買人心，
宋徽宗老臉微紅，感覺有些抹不開面子。
曹猛看這些人氣勢洶洶而來，自然也猜到他們要針對寧策，頓時便替寧策感覺不平、不值，
於是憤然說道：「這鳳眼蓮，是鎮北王花費無數人力物力，歷經千辛萬苦，方才從番邦商人手中購得此物，
此物生長極快，不但人能吃，更可以用來餵養牲畜，將來普及開來，可造福我大宋百姓，
有了此物，若是飢荒年間，百姓也能多一份口糧，減輕朝廷賑濟難度，
並且此物乃是從遙遠的海外傳入，整個大宋獨一無二，只有鎮北王這裡有，別的地方，絕對沒有！
臣以為，官家應賞賜鎮北王。」
宋徽宗頓時便被擠兌住了，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，眾多大臣都在場，
自己本想打寧策的臉，
結果氣勢洶洶殺來，
反而慘遭寧策打臉，
原來寧策沒說謊啊，
難怪曹猛豬場的豬肉這麼便宜，
鬧了半天，
人家飼料不用錢！
現在寧策發現了祥瑞之物，此物對百姓有大用，理應嘉獎，
但是宋徽宗又不想賞賜寧策，
因為寧策風頭實在太強，前些日子，又是打敗西夏晉王，又是收復燕京，幾日前還傳出寧策手下普通一士卒，就打得西軍悍將劉光世麾下最精銳的親兵十餘人，落花流水，慘敗而逃！
這人實在太厲害了，
可不能再提拔他了，
宋徽宗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打壓寧策，
怎麼可能反手賞賜他？
宋徽宗正在為難，結果蔡鞗又跳了出來，
手指曹猛，雙眼通紅，
「不可能！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水神奇之物？
曹猛，你在欺騙我對不對？」
曹猛心想你算老幾，
老子開辦豬場，每天忙得團團轉，哪有功夫騙你！
張邦昌急忙開口，強詞奪理，「小相爺說的是，口說無憑，總要過一個月之後，才能判斷此事真假。」
太宰白時中，太子府詹事耿南仲也連聲附和，昧著良心，說曹猛口說無憑，不足為信。
宋徽宗於是就坡下驢，趕緊搖了搖頭，
「朕一向有功必賞，但此物是否如此神奇，還要繼續觀察，
不過……
今日之事就算了，朕不治你們的罪。」
宋徽宗很大方地說道。
張叔夜揮手招來不遠處，正在看守池塘的一個老頭，
問道：「這水草長得快么？」
老頭連連點頭，
「老大人說的是，這水草長得可快了，一天就能長一大片，並且豬羊都愛吃，
曹掌柜說了，這個月豬場賺了很多錢，除了答應我們的三貫工錢，還額外發一貫錢獎金。」
張叔夜一聽，頓時瞭然，
心想這事鐵板釘釘了，
豬場不賺錢，能給僱工發獎金么？
這說明曹家豬場十二文一斤的豬肉，
還有的賺！
宋徽宗，蔡京，張邦昌等人，
頓時便覺得一陣氣悶，
很有一種張大嘴巴，想要吃肉，結果咬了滿口石頭的感覺，
感覺牙都快被崩掉了！
寧策靜靜地站在那裡，臉色淡然，望向眾人，
張叔夜想起之前對寧策的誤解，心中有愧，不禁低下頭去，
宋徽宗則是臉色一陣紅，一陣白，尷尬無比，
面對寧策，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，
賞賜肯定是不可能的，
但是不賞賜，
唯恐又被人說是刻薄寡恩，
於名聲有礙，
官家猶豫不決，不由得便怨恨起秦檜和張邦昌來，
心想這兩個廢物！
捕風捉影！
事情沒調查清楚，就向自己稟報，
害得自己當眾出醜！
白時中，張邦昌等奸臣，原本臉皮就厚，此刻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，
宋徽宗故作鎮定，
心中暗自思索對策，
人群中，突然就爆發出一陣大笑聲，
眾人訝然看去，
卻見蔡鞗，正望著池塘里的水草，手舞足蹈，臉色狂喜，眼神瘋狂，
「爹爹，你看，這是神奇的水草啊，這是兒子我發現的，這是祥瑞啊哈哈哈哈，只要獻給官家，官家就會恢復我的官職，這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。」
「有了這些水草，咱們蔡家的豬場，又能賺很多錢了哈哈哈哈……」
蔡鞗一邊說，一邊搖搖晃晃地向著池塘走去，想要去撈水草，蔡京一看兒子瘋了，頓時一翻白眼，當場昏厥！
宋徽宗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，急忙指揮梁師成，
「還不速速救治太師？」
「來人，把蔡鞗這個瘋子，給朕帶下去！」
蔡鞗只是受了刺激，並不是很嚴重，蔡府中奴僕很快便上前，制止住了他，一盆涼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上去，凍得蔡鞗一個激靈，頓時便清醒過來，
蔡京這時也在太監的救治下，悠悠醒來，
宋徽宗眼看無事，當即一甩衣袖，
打算溜走，
結果曹猛說了一句，
「官家，這鳳眼蓮真的生長很快啊，臣給官家拿幾株，官家回去，把它放池塘里，什麼都不用管，它自己就能生長，
此事千真萬確，請官家明鑒。」
宋徽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，
「朕日理萬機，國家大事不斷，
哪有時間管你豬場這點破事？
區區水草，朕的宮中有的是，
你自己留著吧，朕不要。」
然後宋徽宗就想溜，
宋徽宗雖然不要，
因為他是皇帝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，
他也不用親自養豬養雞鴨，
但其餘蔡京，蔡鞗，張邦昌等人，可是知道這鳳眼蓮的價值的，
心想此物實在是最好的免費飼料，
有了此物，將來養殖雞鴨豬羊，豈不就是不用成本了么？
想到這裡，蔡京當即顫巍巍地掙扎著站起，對曹猛說道：
「賢侄，此物既如此神奇，老夫想討要幾棵，回去幫你驗證一下真偽。」
曹猛皺了皺眉，
對蔡京的做法，極為不齒，
眾人也紛紛對蔡京，投以鄙夷的目光，
蔡京為人，十分愛財，堪稱愛財如命，
為了錢財，完全沒有節操和底線，
只要給他送禮，就連他府中的馬夫，都能當上官！
現在蔡京厚著臉皮，向曹猛開口索要鳳眼蓮，不用說，肯定是想拿回去種植，當飼料，用來養殖牲畜賺錢發財！
老蔡京顫巍巍地站在那裡，似是一陣風都能吹倒他，眼中的貪婪之色，卻是無論如何，也掩飾不住。
蔡京望著曹猛身後的鳳眼蓮，也就是水葫蘆，雙眼放光。
曹猛下意識地後退一步，
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寧策，
「太師，此物乃鎮北王所有，小侄說了不算。」
蔡京聽了，便扭過頭來，笑眯眯地對寧策說道：
「賢侄，這鳳眼蓮，給老夫幾株可好？
若是果真生長迅速，到時老夫一定昭告天下，還賢侄清白。」
寧策虎軀一震，
不禁也倒退一步，
霧草！
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？！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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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氣勢洶洶而來，想要找寧策的毛病，藉機發作，懲罰寧策，
結果到了這裡，才發現寧策做的，完全沒錯，
豬肉降價，是非常正常的市場行為，
完全不是自己之前想象，
寧策賠錢賣豬，討好老百姓，收買人心，
宋徽宗老臉微紅，感覺有些抹不開面子。
曹猛看這些人氣勢洶洶而來，自然也猜到他們要針對寧策，頓時便替寧策感覺不平、不值，
於是憤然說道：「這鳳眼蓮，是鎮北王花費無數人力物力，歷經千辛萬苦，方才從番邦商人手中購得此物，
此物生長極快，不但人能吃，更可以用來餵養牲畜，將來普及開來，可造福我大宋百姓，
有了此物，若是飢荒年間，百姓也能多一份口糧，減輕朝廷賑濟難度，
並且此物乃是從遙遠的海外傳入，整個大宋獨一無二，只有鎮北王這裡有，別的地方，絕對沒有！
臣以為，官家應賞賜鎮北王。」
宋徽宗頓時便被擠兌住了，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，眾多大臣都在場，
自己本想打寧策的臉，
結果氣勢洶洶殺來，
反而慘遭寧策打臉，
原來寧策沒說謊啊，
難怪曹猛豬場的豬肉這麼便宜，
鬧了半天，
人家飼料不用錢！
現在寧策發現了祥瑞之物，此物對百姓有大用，理應嘉獎，
但是宋徽宗又不想賞賜寧策，
因為寧策風頭實在太強，前些日子，又是打敗西夏晉王，又是收復燕京，幾日前還傳出寧策手下普通一士卒，就打得西軍悍將劉光世麾下最精銳的親兵十餘人，落花流水，慘敗而逃！
這人實在太厲害了，
可不能再提拔他了，
宋徽宗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打壓寧策，
怎麼可能反手賞賜他？
宋徽宗正在為難，結果蔡鞗又跳了出來，
手指曹猛，雙眼通紅，
「不可能！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水神奇之物？
曹猛，你在欺騙我對不對？」
曹猛心想你算老幾，
老子開辦豬場，每天忙得團團轉，哪有功夫騙你！
張邦昌急忙開口，強詞奪理，「小相爺說的是，口說無憑，總要過一個月之後，才能判斷此事真假。」
太宰白時中，太子府詹事耿南仲也連聲附和，昧著良心，說曹猛口說無憑，不足為信。
宋徽宗於是就坡下驢，趕緊搖了搖頭，
「朕一向有功必賞，但此物是否如此神奇，還要繼續觀察，
不過……
今日之事就算了，朕不治你們的罪。」
宋徽宗很大方地說道。
張叔夜揮手招來不遠處，正在看守池塘的一個老頭，
問道：「這水草長得快么？」
老頭連連點頭，
「老大人說的是，這水草長得可快了，一天就能長一大片，並且豬羊都愛吃，
曹掌柜說了，這個月豬場賺了很多錢，除了答應我們的三貫工錢，還額外發一貫錢獎金。」
張叔夜一聽，頓時瞭然，
心想這事鐵板釘釘了，
豬場不賺錢，能給僱工發獎金么？
這說明曹家豬場十二文一斤的豬肉，
還有的賺！
宋徽宗，蔡京，張邦昌等人，
頓時便覺得一陣氣悶，
很有一種張大嘴巴，想要吃肉，結果咬了滿口石頭的感覺，
感覺牙都快被崩掉了！
寧策靜靜地站在那裡，臉色淡然，望向眾人，
張叔夜想起之前對寧策的誤解，心中有愧，不禁低下頭去，
宋徽宗則是臉色一陣紅，一陣白，尷尬無比，
面對寧策，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，
賞賜肯定是不可能的，
但是不賞賜，
唯恐又被人說是刻薄寡恩，
於名聲有礙，
官家猶豫不決，不由得便怨恨起秦檜和張邦昌來，
心想這兩個廢物！
捕風捉影！
事情沒調查清楚，就向自己稟報，
害得自己當眾出醜！
白時中，張邦昌等奸臣，原本臉皮就厚，此刻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，
宋徽宗故作鎮定，
心中暗自思索對策，
人群中，突然就爆發出一陣大笑聲，
眾人訝然看去，
卻見蔡鞗，正望著池塘里的水草，手舞足蹈，臉色狂喜，眼神瘋狂，
「爹爹，你看，這是神奇的水草啊，這是兒子我發現的，這是祥瑞啊哈哈哈哈，只要獻給官家，官家就會恢復我的官職，這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。」
「有了這些水草，咱們蔡家的豬場，又能賺很多錢了哈哈哈哈……」
蔡鞗一邊說，一邊搖搖晃晃地向著池塘走去，想要去撈水草，蔡京一看兒子瘋了，頓時一翻白眼，當場昏厥！
宋徽宗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，急忙指揮梁師成，
「還不速速救治太師？」
「來人，把蔡鞗這個瘋子，給朕帶下去！」
蔡鞗只是受了刺激，並不是很嚴重，蔡府中奴僕很快便上前，制止住了他，一盆涼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上去，凍得蔡鞗一個激靈，頓時便清醒過來，
蔡京這時也在太監的救治下，悠悠醒來，
宋徽宗眼看無事，當即一甩衣袖，
打算溜走，
結果曹猛說了一句，
「官家，這鳳眼蓮真的生長很快啊，臣給官家拿幾株，官家回去，把它放池塘里，什麼都不用管，它自己就能生長，
此事千真萬確，請官家明鑒。」
宋徽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，
「朕日理萬機，國家大事不斷，
哪有時間管你豬場這點破事？
區區水草，朕的宮中有的是，
你自己留著吧，朕不要。」
然後宋徽宗就想溜，
宋徽宗雖然不要，
因為他是皇帝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，
他也不用親自養豬養雞鴨，
但其餘蔡京，蔡鞗，張邦昌等人，可是知道這鳳眼蓮的價值的，
心想此物實在是最好的免費飼料，
有了此物，將來養殖雞鴨豬羊，豈不就是不用成本了么？
想到這裡，蔡京當即顫巍巍地掙扎著站起，對曹猛說道：
「賢侄，此物既如此神奇，老夫想討要幾棵，回去幫你驗證一下真偽。」
曹猛皺了皺眉，
對蔡京的做法，極為不齒，
眾人也紛紛對蔡京，投以鄙夷的目光，
蔡京為人，十分愛財，堪稱愛財如命，
為了錢財，完全沒有節操和底線，
只要給他送禮，就連他府中的馬夫，都能當上官！
現在蔡京厚著臉皮，向曹猛開口索要鳳眼蓮，不用說，肯定是想拿回去種植，當飼料，用來養殖牲畜賺錢發財！
老蔡京顫巍巍地站在那裡，似是一陣風都能吹倒他，眼中的貪婪之色，卻是無論如何，也掩飾不住。
蔡京望著曹猛身後的鳳眼蓮，也就是水葫蘆，雙眼放光。
曹猛下意識地後退一步，
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寧策，
「太師，此物乃鎮北王所有，小侄說了不算。」
蔡京聽了，便扭過頭來，笑眯眯地對寧策說道：
「賢侄，這鳳眼蓮，給老夫幾株可好？
若是果真生長迅速，到時老夫一定昭告天下，還賢侄清白。」
寧策虎軀一震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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